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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記憶大師》如同一條貪吃蛇,每個演員飾演的一個或兩個角色,都在尋找真相、審視過去。上面這段話,幾乎每個核心詞匯,都需要加上引號。任鵬編劇、陳正道導演,黃渤、徐靜蕾、段奕宏、楊子姍等主演,的《記憶大師》,首先令觀眾想到這是《催眠大師》的姊妹篇,不過這是一部全新創(chuàng)作的懸疑故事。從根本上講,是從意識與身體的關(guān)系,推導出“眼見為實”和“事實真相”之間的背反關(guān)系。
小說家黃渤,與同位作家的妻子徐靜蕾感情破裂,于是來到“記憶大師”那里刪除兩人之間的情感記憶。然而,徐靜蕾簽署離婚協(xié)議書的前提是黃渤找回那段記憶。《記憶大師》的開篇,充滿著菲利普·K·迪克風格的科幻迷思。世俗的凡人,試圖在高科技的幫助下,對自我的人生進行裁剪,刪除過往的情感糾纏,掌握了過去就等于開創(chuàng)了未來。但是,《記憶大師》的發(fā)展方向卻有所不同。《記憶大師》的關(guān)隘,從身份和真相的認同與否,到家暴帶來的逆來順受和旁觀者的越廚代庖,再到審判者與懲罰者的相互更替,再三的反轉(zhuǎn)每一局都可以自圓其說,特別是黃渤和楊子姍作為X、Y元素的攪局,編導成功的將故事的焦點轉(zhuǎn)移欺騙了觀眾。
《記憶大師》也許致敬了克里斯托弗·諾蘭的一些作品,黃渤裝錯了記憶之后,一再呈現(xiàn)出《記憶碎片》式的散點回憶,再他越來越多捕捉到真相的吉光片羽,向警察(更多是在腦海)中拼貼出來的“真實事件”,卻好像《盜夢空間》中一層又一層的夢境。被囚在泰國(T國)警察局透明式牢籠里的黃渤,就好像圖靈面對Enigma。觀眾深入《記憶大師》的迷局,顱內(nèi)高潮迭起,但是真相卻姍姍來遲。黃渤也曾經(jīng)以為“或許自己就是那個罪人”,但是“花房姑娘”、醫(yī)生楊子姍也大有問題,至于說警官段奕宏,《烈日灼心》啊,誰的內(nèi)心都可能焦灼。最近比較火的美國電影《逃出絕命鎮(zhèn)》,其核心創(chuàng)意與《記憶大師》其實類似,區(qū)別在于主動和被動,逃出生天與尋找真相,都是相當燒腦的設定。
一邊是尋找真相,一邊是救贖自我,黃渤必須同時面對兩大人生課題。當我們失去了記憶,特別是記憶中的情緒,如何才能找回來“過去”呢?過去的真實性,在于回顧記憶的角度和信息量的多少。小說家的天職是虛構(gòu)故事,但是現(xiàn)實中的丈夫,卻必須要發(fā)現(xiàn)真相、救贖自我,更是建立在保護“家庭”的基礎上,真兇隨時可能出現(xiàn)、再次加害相關(guān)的人、甚至可能引你入局,既然你有兇手的記憶,假如你再有兇手的行為,那么“兇手”就是你,這分明是一道高階應用題,必須進行見招拆招。陳正道設置的大場景非常妥當?shù)闹圃斐鰜眢@悚空間,舞臺劇調(diào)性的美學趣味抓住觀眾的注意力,類型化敘事已經(jīng)在華語片中做得比較到位,其實《記憶大師》與吳宇森導演的《奪面雙雄》也有著玄妙的呼應。黃渤與真兇,一再的相互打量,觀眾看第一遍當然是黃渤的視角,第二遍一定要從真兇的目光看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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